Talk to Me
一、Talk
有很多时候,想要好好得跟自己说话,并不是那么容易,很多次打开日记本,总是写不了什么,无非是同样的话,同样的问题,同样的我非常明白。而这样的场景发生在我什么都不想做的时候。开头很难,但也不是特别难,我却一直在放大。
要不说些宏大的主题吧,太空边缘和库布里克。虚荣和受欢迎。啊,这不又变小气了。内心里或许还是怀念那些比喻,其实已是远在高考前的踯躅,远在大学时的网恋。无非是那些陈旧的意象,不过出现在哪里都美丽。或者是怀念,那种构筑出场景和图片的能力,不似如今,公式的钢筋铁骨,留不住呼呼的风。
倒是很想说些漂亮话,如今这变得很难,我当然很欣赏我的文字,我的口音,也就仅我而已。就像在这篇以及无数篇文字里出现的,我,我的,我想,我认为,全都是我,让他人厌烦。
突然想到我喜欢用第二人称写日记,好像是个很好的习惯。打小接受了三流悬疑片的启示,我的日记从不出现真实姓名和地址,事件裹上晦涩的泡泡,比现在更频繁的人称变换。你大概也察觉到,我站在坏人那边。
当然想成为小说家。不是天才也可以做吗?很多的事情。努力锻炼的演技,可是还是觉得换个人来演会更好。
想要的东西太多了,犹豫,迟疑,从片刻到一周。一直在找问题,从来没有解决过。哪里是片刻的事情啊,当目标拖迟,行动拖延,当一切都还雾蒙蒙的时候,水手觉得不如喝喝酒吧。同样的景色会腻吗?海上漂泊也罢,可在陆地上时,不都是在一个地方住了一辈子。或许只是需要更多的颜色吧。
政治是个很火热的问题,我其实找不到插嘴的地方:噢,大家已经发言地很充分了。
从狭窄的地方出去。我甚至连冲字都不敢用。不能有一点惊动。稳妥地,稳妥地,
拖延和平庸。
要是总是睡得很好就好了。要是不用睡觉就好了。或许到了晚上,就不应该总诱惑自己,把Netflix也打开,把手机也放一边:看看书好了, try to say more than interesting.
一条鱼,在池塘(也可能是水缸)底,望着光学扭曲的世界,张嘴,一张一合。很多时候吐出泡泡。一秒,两秒,你数吧,one Mississipppi, two Mississippi, three Mississippi, four Mississippi
This is what my life looks.
哦,对了,还有Blue的背景,水的颜色,或者是透明的背景,水的形态,忧郁和空虚。
必然也就会明白现代人多么想谈个恋爱,and fucking.
经常跟人讲起婚姻人生,声音急促。何必去动脑。但也不要太随意。我需要计划和履行。我最后还是承认了这点。
二、Two
其实仔细听现在的声音,下雨天的声音,会觉得特别安静,比往日更安静,这个声音是冷的。或者也确实是变冷了。当我一次跟人聊天的时候,我总是说到你。大概恋爱本身就有些炫耀的意思,所以我如此窝火,因为无人可听。我也不太好讲,那些禁止描述的事情。尽管太少了,凑不出一个好故事,可零零散散的,全丢在地上。也是很占地方的。
之所以会炫耀,还是因为它好吧。
要做一个小说家,第一步得先学会起名字。有的很擅长;有的很长;有的造新词。有的东西,有趣,但自己却没兴趣。自个儿和自个儿,也没有调和。把想去的地方和想要的生活在心里说上一万遍,也激不起一次电流,大概最多是麻木。所以需要越来越刺激。刺激?比如想像自己挂着翅膀从高处跳下来——只需要蹬腿的那一瞬间,脑子里无声地一声空白尖叫。事实上只是紧张地看着仪表盘上的指针慢慢划过60,你在心里屏住了呼吸。
调和?像是酒精?把不同口味的冰淇淋搅成屎一样的颜色。要不还是两个都冒头,多个都出来,只是拜托你们都多有些个性。
三、Myself
我还没有放弃我的伟大愿望,以至于忽略了许多必要的细节。功利主义地来看,我也还做得不够。它填满了所有的我,却留下很多空白,而且是空虚的空白。时间拥有愈加奇怪的比例。离群索居,看来没什么不好。我最开始的愿望,是和你去住一个岛,我现在想起来,我们要在海边立一个柱子,每年观测海水的上升。
在那个愿望里,有一个木的庭院,我们永远地坐在那里,那里永远是夏天;有一个石的房间粉刷成白色,所有的东西都堆在地上,我们永远地躲在里面,那里一直是冬天。
只有一个主义从未保留余地和斡旋自洽,那是消费主义。
Calm down. 去想想深海的鲸鱼,在一片绿色中想想别的颜色。
这是个相当不错的主意。